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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欧陆,从击败拿破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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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软弱的卡尔诺
      法国,巴黎。
      伴隨著前议会成员和军队在布列塔尼被击败,以及巴黎国民议会数次会议,原本的主席职位被废除,改为执政。
      经过议会推举,卡尔诺成为了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同样位列执政之位的,还有两人,分別来自被赦免的吉伦特派和热月党人。
      这个三人执政团队的出现,也让卡尔诺遭受到了不少批评,甚至一度引起了巴黎城郊农民们的暴动。
      在民眾们的眼中,吉伦特派和热月党人,都和贵族们有著不清不楚的关係,是妥妥的“保王党”。
      不过很可惜,这些农民的暴动,根本没有掀起什么水,更没有动摇卡尔诺的想法。
      实际上,卡尔诺心中清楚,严格意义上这些人並不算保王党,只不过是共和党人中的温和派罢了。
      真正的保王党人,绝大多数都已经在南边了。
      考虑到激进派,也就是雅各宾派如今已经彻底倒台,而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他必须得和雅各宾派切割,与温和派合作,就成为了卡尔诺唯一的选择。
      否则,卡尔诺根本坐不稳执政的位置。
      借著这个机会,卡尔诺也將拿破崙等当时几名成为紧急状態委员会委员的军中將领,踢出了权力核心,发配到了边疆,让他自己成为了军队在巴黎的唯一权力代表。
      如此一来,有军队声望和支持,再和温和派合作,他的权力也算是暂时稳固住了。
      只是,卡尔诺没想到,他掌权以来,这麻烦的事儿,可一点都不少。
      “尊贵的第一执政,您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呢?”
      共和国第三执政巴拉斯笑著走进卡尔诺的办公室,正巧看见了一副愁容的卡尔诺,轻声问道。
      卡尔诺揉了揉太阳穴,烦躁的將手中的笔丟在一边,站起身来,有些恼怒的说道:
      “除了咱们南法军团司令,还能有谁能带给我这么多麻烦。”
      巴拉斯有些意外,诧异的问道:
      “拿破崙將军不是才刚刚击败了英国人和那些们,恢復了共和国对於南部诸省的管辖吗,莫非英国人反攻了?”
      “那倒不是...英国人没那个能力。”卡尔诺摇摇头,將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巴拉斯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巴拉斯接过文件,这是一份来自拿破崙的作战计划报告,上面的內容,是进攻西班牙本土。
      拿破崙认为,如今还在和法国交战的,只剩下了西班牙和英国两个国家,英国方面在法国海军还没恢復的情况下短期內是很难渡过英吉利海峡,进攻英国本土的。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击败西班牙人。
      考虑到西班牙也是一个大国,因此拿破崙提议组建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用以进攻西班牙,顺带摧毁波旁王室在西班牙的统治,以及將葡萄牙也变成共和国。
      与之对应的,自然就是各种物资的要求了,包括但不限於一支能够在沿海帮忙补给的舰队,运送补给物资的大量民夫,以及各种战爭物资等等。
      可以说,这是一份非常庞大的作战计划。
      以至於巴拉斯看完了之后,都忍不住说道:
      “共和国这位最年轻的中將,还...还真是有想像力啊。”
      开玩笑,二十万人的远征,还得跨过庇里牛斯山脉这种地形,那不是有想像力是啥。
      关键是,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的情况可完全不一样,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国都是主力损失严重之后,无力再战才求和的,实际上法国人也没彻底摧毁占领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求和的时候也不是真的没战斗力了。
      而拿破崙这份计划呢,要对付一个根本没受到多少战爭打击的国家,还要彻底摧毁这个国家的抵抗力,只能说是很有想法了。
      “哼!”卡尔诺冷哼一声。
      “他以为共和国很好吗?这些年的战爭对於共和国的破坏有多大他根本不知道,政府財政根本是捉襟见肘,这个时候还想来一波二十万人的远征,他也不想想钱从哪里来。”
      “呵呵,他毕竟还年轻,没执掌过政府,不清楚政府的情况也情有可原。
      年轻的將军嘛,渴望在战场上继续建功立业也很正常。
      如果您觉得难回復的话,我愿意代表政府写一封信去安抚一下他。”
      巴拉斯笑呵呵的为拿破崙开解,这倒不是他和拿破崙关係有多好,纯粹只是为了让卡尔诺的情绪好一点。
      “算了,这倒不用,我会亲自回復他的。”卡尔诺摆摆手,然后看向巴拉斯问道。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巴黎卫戍司令和警察厅厅长两个职位的人选,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巴拉斯说明了来意。
      巴黎卫戍司令一职,此前一直是卡尔诺兼任,毕竟那个时候国家处於紧急状態嘛。
      现在,既然卡尔诺成为了共和国名义和实际上的掌权者,再兼任巴黎卫戍司令就不合適了,需要有新的人选接任。
      至於警察厅嘛,则是卡尔诺效仿西班牙军事改革,將巴黎的革命卫队改组而来,目前只是在巴黎及其周边推行。
      关於这两个掌握军权的职位,肯定是需要听从卡尔诺的意见。
      “是这事儿啊。”卡尔诺微微頷首,思考起来。
      “我看,要不就把拿破崙调回来当巴黎卫戍司令算了。”卡尔诺隨口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巴拉斯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这不好吧,那南边由谁去抵抗西班牙和英国呢?”
      “也是。”卡尔诺本就是隨口一说,也没放在心上,揉了揉眉心,道:
      “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啥想法,这样吧,你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擬一份名单给我,我到时候挑一下。”
      说完,卡尔诺摆摆手,又重新坐回桌前。
      “好的。”巴拉斯连忙点头答应。
      巴拉斯装作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卡尔诺,见对方继续埋头苦干,他的目光又在卡尔诺坐著的椅子上停留了片刻,这才走出办公室。
      蒙彼利埃,当拿破崙收到了来自巴黎的回覆,顿时脸色就暗了下来。
      卡尔诺和巴黎政府,不仅否决了他庞大的征服西班牙计划,还特別强调只准拿破崙收復鲁西永,严禁法国军队越过法国和西班牙的边境线,进入西班牙境內。
      不同於法国许多人对於西班牙的轻视,亲自和西班牙军队交手以及深入了解过西班牙军改的卡尔诺,很清楚西班牙军队的战斗力不容小覷。
      在他看来,既然法国全境已经收回,法国又在这次的战爭中收穫了不少好处,那也该是时候结束战爭,恢復国力了。
      虽说法国是战爭的贏家,但法国本土可是一直在遭到战火的摧残,南部先后面临保王党起义和反法联军自不必说,即便是法国北部,由於各种起义以及最近的共和国內乱,也是一片狼藉的状况。
      这种情况下,法国实在是不適合再將战爭继续下去了。
      即便英国和西班牙不愿意谈和,但达成事实上的停战,对於法国而言都是非常不错结果,这次战爭获得的战果,可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可惜,卡尔诺並没有在回覆中向拿破崙解释这一切,或许是卡尔诺懒得和拿破崙解释,也或许是忘了解释。
      总之,来自巴黎卡尔诺政府的回覆,以及失去委员资格却没拿到执政等等举动,落在拿破崙眼中,就成为了卡尔诺软弱以及打压他的最好证明。
      同时,严禁法国军队越过西班牙的行为,也不禁让拿破崙想起了当时巴黎事变时那则关於卡尔诺在土鲁斯战败的传言。
      原本对於这件事情的真相,拿破崙並不关心,作为一个將领,他还是知道没有人能战无不胜的,一两次战役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但现在,拿破崙会很合理的怀疑,是不是卡尔诺在之前的土鲁斯战役中被西班牙人打破胆了,所以害怕西班牙军队,才不敢让法国军队进入西班牙境內。
      越想越有道理的拿破崙,便决定好好打听一下事情的真相。
      土鲁斯战役的真相,对於拿破崙这种军队中的高级將领而言,想要调查,根本就不难。
      別说当初经歷过土鲁斯战役的军官有人如今就在拿破崙麾下,就算没有,凭藉他南法地区司令的头衔,也会有人透露给他的。
      当得知土鲁斯一战真实战果之后,拿破崙震惊了。
      “他们是怎么敢的,他们是怎么敢把一场大败说成胜利的,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揭露真相吗?”
      一时间,拿破崙对於共和国政府和卡尔诺的信任与好感,几乎就快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不让我进入西班牙境內。
      呵呵,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执政,你也能保护好法国人民吗?”
      拿破崙看向西南边,西班牙的方向,狠狠说道。
      “等著吧,你不让我打,我偏要打。
      你不支持我,我自会找人支持我
      我倒要看看,这西班牙军队有多厉害。”
      “阿嚏...”
      刚刚从马车走下的克莱门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距离预订结婚的日期1797年2月14號已经没有几天了,他自然没办法继续在郊外躲清閒了,自然得返回马德里城內,开始处理婚礼相关事务。
      在他身后,帕夫洛夫娜从马车中冒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殿下感冒了吗?”
      “没,应该是有人想我了吧?”克莱门特揉了揉鼻子,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
      话语出口的瞬间,克莱门特瞬间就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背后冒出,似乎比这冬天的冷风还要冷。
      伴隨著寒意,同样还有冰冷阴森的话语。
      “是吗?我想是那位女伯爵想殿下了吧,殿下可真幸福了,临近结婚了还有人想念。”
      “哈哈...”克莱门特乾笑一声,意识到了自己好像隨意出了大问题,正暗骂自己不小心。
      该死,怎么是女人,不管年龄大小,吃醋的时候都这么恐怖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技能吗?
      克莱门特还在思考该怎么解释一下时,恰巧卡瓦鲁斯从別宫迎了过来,笑著说道:
      “殿下您回来得刚好,我正准备派人去联繫您和公主殿下呢。”
      “啊?”克莱门特扭头看他,问:
      “找我们干嘛?”
      “教皇冕下已经到了马德里,两位陛下正在王国接待呢,冕下说想要见见两位殿下,所以我正准备去通知两位殿下。”卡瓦鲁斯並没有卖关子,笑著解释道。
      “哈哈,我就说是有人想我,你看,这不就是教皇想我吗?”克莱门特笑著转过身,对著帕夫洛夫娜挤眉弄眼。
      帕夫洛夫娜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没说什么,扭头重新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克莱门特才感觉到那股寒意消失,长长鬆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卡瓦鲁斯,丟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说道:
      “不是说教皇老人家被法国人扣下了吗?怎么又来了马德里。
      怎么,法国人还能临时改变主意的。”
      卡瓦鲁斯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著问题。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殿下等会儿可以亲自问问。”
      克莱门特没有多说,点点头,示意卡瓦鲁斯跟著一起上马车,隨后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这位教皇的相关信息。
      此时在位的教皇,是庇护六世。
      歷史上,这位教皇的命运算不上多好,在位期间欧陆各国都在加强中央集权,將各国教会的领导权都收归王权之下,让罗马教廷的权威大打折扣。
      但最惨的,还是庇护六世的结局。
      这位教皇因为支持波旁家族,支持反法联军,在拿破崙侵占了教皇国领地之后开除了拿破崙教籍,被拿破崙一顿胖揍,赶出罗马。
      之后,在被俘虏的途中病死,可以说是晚年不幸。
      不过,这个位面由於不是拿破崙打到的罗马,並且法国人还接受过梵蒂冈的调停,倒也没落到这般悽惨结局。
      想到这里,一时间,克莱门特都有些內疚了。
      听说庇护六世年老多病,他还这么大老远来马德里,这万一路上出个什么差池,那岂不是......
      当初就应该找点红衣主教就好。
      就这样,克莱门特怀著愧疚的心进入了王宫,交到了教皇庇护六世以及眾多枢机主教。
      等到双方交谈了几句之后,克莱门特对庇护六世的愧疚之心就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