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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事记(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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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委屈
      白、绿、蓝、紫、金,五光十色晃得眼晕。
      重复天赋获取的提示声响起。
      【获得天赋:强身健体(紫)】
      【天赋:耳聪目明(蓝)与天赋:反应迅速(蓝)合成】
      【合成天赋:眼疾手快(紫)】
      【获得天赋:身轻如燕(蓝)】
      ……
      “等会儿……怎么才一个金。”
      陆贞柔细细一看,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保底天赋:“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李旌之忍着羞耻说完这话,见里间的陆贞柔并不搭理他,恼羞成怒道:“很好!”
      等会儿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哪也不许去。
      到时候是先亲一亲,还是先揉一揉呢?
      李旌之暗想:“若是贞柔乖巧,我便只亲一亲、摸一摸,若是她怀着鬼精主意,那我一定要让她今晚都不得安生。“
      想罢,他忍下激动的心情,匆匆披系了件白衣,便大步迈进里间。
      “贞柔?”
      里间并未燃烛,月光透过珠帘,依稀可见床上趴伏着一道人影。
      似乎是听见他唤她,陆贞柔支起身子回望过来,李旌之掀起珠帘,只见陆贞柔已经泪流满面。
      在看清少女面上的泪痕的刹那间,李旌之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内心冰凉,欲火瞬间消退。
      他既委屈又不忿,表情还带着些不可置信:“你不愿意是吗?”
      里间只余陆贞柔的抽噎声。
      哪有不愿意的选择,她当了这么多年副小姐,舍不得锦衣玉食,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李旌之这下是真被惹怒了,少年冷笑几声,压抑着消退的欲望,怒极反笑道:“很好。”说完,便一摔帘子,竟要到外面去。
      刚走出没几步,一只柔嫩的手小心地牵住了他的衣角,向来恣意傲慢的李旌之就被这么轻、这么细微的力道绊住了。
      陆贞柔吸了吸鼻子,短短几个呼吸间,她已经做出决断:既然天赋是这样指望不上,那她也不能再跟李旌之闹别扭。
      【强身健体】【耳聪目明】【过目不忘】的确有用,但是【冰肌玉骨(蓝)】是什么玩意,更何况【息肌(紫)】【千娇百媚(紫)】【红颜泣蕊(金)】这种天赋,细一看说明竟然是为了性快感……
      她才十二岁啊!摔!
      现在想用也用不上!
      攒了六年的保底金出一个暂时用不上的废物天赋,是个人都想哭了好不好!
      想明白关窍后,陆贞柔冷静下来,瞧了眼李旌之的神色,故作羞道:“没有不愿意,只是我害怕……”
      听到她不是不愿意,李旌之的心瞬间飞了起来,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似的上了榻,一手揽过陆贞柔。
      见少女既没有抵触,也没有颤抖,反而顺势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李旌之稍稍放下了心,想要逗弄心上人的少年脾气又上来,故意板着脸问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家副小姐在害怕什么?”
      趴在李旌之怀中的陆贞柔小声道:“怕疼。”
      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事,她恼怒一推李旌之:“你弄得我好疼。”
      李旌之忍不住伸手又将她拉到怀里,借着月光亲了亲脸颊,又觉得不太过瘾,手又开始不老实地乱摸,邪邪地笑道:“今晚我轻点?”
      陆贞柔被少年毫无章法的揉捏弄得呼吸急促,脸红得像是滴出血来,委委屈屈地推着他,说道:“你昨天重、今天轻,可要是哪天厌弃,把我卖了怎么办,他们说哪天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便把我卖到别处去,反正我也只是奴籍,是一个玩意儿。”
      她越说越委屈,竟又哭了起来,一张芙蓉脸泣着香露,语调软和得不成样子,楚楚动人极了。
      李旌之一怔,他哪儿见过这阵仗,顿时手忙脚乱地安抚道:“你我的关系,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本来我向母亲要的主意,把你放进我房里来,这些年,吃的、喝的,玩的,但凡有我一份,必定也有你的,就连我的床榻都随你安睡。”
      他说道真心处,竟也开始恼怒乱嚼舌头根的下人来,暗恨那人让陆贞柔平白无故地伤了心:“你我本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你放心,母亲早跟我说过,要我等你一及笄便过明路,眼下我常不住府内,但也不会任由你被人奚落,明天我便处置了那几个嚼舌头根的,以后这李府不许提起半个字。”
      陆贞柔越听心越凉,听李旌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今后也就是个姨太太或通房丫鬟的待遇,纵使靠宠爱获得一时的荣华富贵,那之后呢?
      之后她还有力气去面对无尽且漫长的人生吗?
      她混了这么久的年头,也知道这环境的门户之见、良贱之别,虽然不指望李旌之知道什么自由恋爱、人人平等,也没想过自己会去当古代贵族的妻子。
      但这里的观念与环境多少是没把她当个人了。
      过去几年锦衣玉食带来的虚假安逸被打破,陆贞柔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她依偎在李旌之的怀中,渐渐失了力气似的,连抽噎声都小了起来。
      但很快,陆贞柔再次提起了心气。
      既然这环境已经糟成这样子,那她必然要挣出来一条路。
      ——无论以何种方式!
      陆贞柔的眼神坚定起来,敛眉垂眸之间,计上心来。
      她抬起手轻轻捂住了李旌之的嘴,含着泪的眸子半是含怨半是嗔怪,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坐实了我的心虚?人家说的也没错,我本就、就是……”说道最后,又落下几滴眼泪来。
      李旌之当场便心疼极了,一想陆贞柔说的也对,便又出了个主意:“明天我回过母亲,就带着管家去趟府衙。在今年回帝京前,让府衙把你的奴籍给销了,再并入良籍好不好?从此世上再无卖身为奴的李璧月。”
      陆贞柔这才破涕为笑,腰肢柔软地贴合少年的腰身,她将头枕在李旌之的肩前,轻轻地“嗯”了一声,吐息间带着些娇媚的吟声。
      李旌之见人被安抚好了,心猿意马又涌了上来。
      他搂过少女的腰肢,温度烫人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陆贞柔的小腹,低头咬着少女微红的耳尖,调笑说道:“我听常人说,女子来癸水容易惊寒多虑,你疼不疼,我帮你暖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