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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非要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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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翌日一早。
      岑浪是在屋里的床榻上睁开眼睛的。
      估莫是沈醉将他抱回屋的。
      身下触感软得要命,并不像躺在锦缎上。
      他向下扫了一下,吓一跳,自己竟是躺在沈醉翅膀里,柔顺的绒羽贴着他赤裸的身子,他当即一动不敢动。
      沈醉侧着身,一侧羽翼收拢在身侧,另一侧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垫着,见他醒了,用微哑的声音开口:“暖不暖?”
      岑浪:“胡闹!翼骨那么细,我翻个身万一压断你的骨头怎么办?”
      “不会。”沈醉回答,“哪有那么容易断。”
      其实于岑浪而言,这触感似曾相识,自己从妖王那地牢里被沈醉捞回来之后几日也是睡在如此柔软之中,前后一串,便想明白那几日也是睡在沈醉的翅膀上了。
      一缕发丝从岑浪耳后坠到脖子上,沈醉伸来手,将那发丝拨回身后。
      又碰他的脖子。
      知道他受不得,像是有意帮他适应一般,总要试探着碰他的脖子。
      不过确实起了作用,被一刀砍下头颅的凉意还在,但已经没再让他满身冷汗了。
      行刑前,他眼中只盛着那些辱骂他的百姓,未曾抬头,也未曾看见在自己上方盘旋的雏鸟。
      若不是王老板告诉他,司默寒一箭射中了阿捡,他根本不知道阿捡就在那里。
      “你为何会出现在法场?”他问了出来,“我不是让素问带你走么?”
      这一问,却把沈醉问的脸色不好看了。
      沈醉唰地收回羽翼,坐起来背对着他,草草挽上头发。
      “难为沈将军人在地牢,还托亲信回家骗我说你去塞北平乱,走得急,没法儿亲自跟我告别。”
      岑浪听得一个脑袋三个大,他可太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了。
      好在沈醉晾了他一小会儿,接着道:“当时有一道声音,直接在我脑中响起。我先天耳聋,本应听不懂,却一下子明白那声音在问我想不想见师父。我觉得那声音莫名亲切,觉得他绝不会骗我。想见你的欲望仿佛要生吞了我,所以我跟他走了。”
      沈醉不愿意回想那一天。
      若不是师父问,他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那道声音把他引去法场。
      日头太亮,他什么也看不到,晕头转向,心里有从未有过的不好预感,等终于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他只看到一抹鲜红,一颗人头落地。
      然后他自己也被一箭穿心。
      白光仿佛又在他眼前亮起。
      心口传来再度被刺穿一般的锐痛。
      鼻腔发涩,沈醉硬生生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师父眼前,他不愿意哭成那般吓人的模样。
      “后来我再未听到过那个声音,多半是我自己着了魔。根本没有什么声音。”
      沈醉牵起唇角,抬手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我难过了,要师父哄一哄。”
      岑浪不懂如何哄人。
      手半抬不抬地僵了僵,难过着沈醉的难过,放软声音请教道:“怎么哄?”
      “摸摸我的头。”沈醉道。
      这个好办。
      这是他最会的事了。
      阿捡还不能化人形时,他就喜欢抚摸这只雏鸟的头,一直把雏鸟搓得昏昏欲睡。
      刚能化人形时也只是个不到他腰高的小孩儿,摸着阿捡的头,也没什么违和。
      还以为已长得这样高大的阿捡不喜欢被摸头了呢。
      岑浪抬起手,覆在沈醉头发上。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很是笨拙,以前最会的事儿,现在倒有些不会了。
      沈醉的胸膛贴着他,每一次喘气似乎都贴他更紧。
      渐渐就变了味儿。
      “师父,我真怕。”
      “嗯?”他问。
      “怕你是一场好梦,怕你不是真的。”说着,沈醉的手抓在他手臂上。
      岑浪失笑:“我这不是热乎的么?”
      沈醉抬眼看他:“哪里热?”
      岑浪被沈醉的眼神摄得一时心软,人再次被摁在榻上。
      真是着了沈醉的道。
      这小子分明就是趁虚而入!
      一入再入!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鸭!
      第二十五章 哟,沈城主还会煮粥
      原本好好的清晨,在床上滚到了晌午,外头的绿皮小妖已经满院子追赶打闹半天了。
      听着院子里的嬉笑,又想到南海玄女和枉荡真人也还没走,岑浪就更不想出这屋的门儿感觉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沈醉在屋里干了啥。
      沈醉被他逼着穿好了衣服。
      岑浪看过去一眼,不忍直视。
      全是褶子!
      哪件中衣刚刚蒙过他的眼睛,哪件外衫捆了他的手腕系到床梁上,他记得一清二楚。
      更别提那白色布料上面还有几处可疑的湿痕!
      他瞪着沈醉,沈醉不知所以然,他只好叹了口气:“你换一件穿。”
      沈醉眨了眨眼,一脸乖巧到要命的模样,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常穿的红衣,穿之前还摇了摇:“穿它可以吗?”
      岑浪点了头,这小子便又换起衣服。
      换的时候,岑浪不小心瞄了两眼,一眼瞄到沈醉肩头至手臂的线条,另一眼瞄到沈醉挺拔的背脊。
      他印象里沈醉要么在吐血要么在发病,所以他总以为沈醉的身体是孱弱消瘦的,这么一看,好像也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