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所以她死了
昭阳公主府。
楚寧昭在宫里把正事说完，很快就回府了。
剩下的事情该皇后去解决，她不想跟著掺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叫来慕顏，让慕顏去那日见到白霜云的地方，继续摆摊。
“楚虞一定会去问白霜云，她是怎么知道陆怡在戏园子的，问清楚后楚虞会去找你。”
慕顏一拍手说：“那我给她也算一卦。”
楚寧昭笑说：“你算的不准，你更擅长看病，你师父是郎中，是我很多年前请进府的郎中，不看病，也不让他做什么，就一直留著，一直养在府里。”
能让楚虞知道的，都是楚寧昭想让她知道的。
慕顏不解道：“我算不准？那我给白霜云的地址？”
楚寧昭解释说：“楚虞楚阳认识你，只要找到你头上，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们本来也不信地址是你算出来的，算地址那套说辞，只能用来骗白霜云。”
当初让慕顏去，就是想让楚虞查到慕顏头上。
查到慕顏，才能顺势引出胡不言，楚寧昭养了胡不言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引起楚虞等人的注意。
楚寧昭想提醒他们一下，胡不言是郎中，是神医，他有用，有大用。
他们想借著皇上病重搞事，可皇上未必会病重。
楚虞刚出宫，就偷偷找到了白霜云，宫里的事她没说，她只问了和陆怡有关的事。
她问白霜云是不是去过陆府，起初白霜云不承认，楚虞说陆怡已经告诉她了，白霜云这才承认。
白霜云委屈哭诉，“公主一直让我等六殿下出来，如今六殿下出来了，却要娶別人，我去陆府也没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前示好，让她日后对我宽容一些。”
她说自己没有別的心思，楚虞不信。
但楚虞也没有戳破，没必要了，皇后不会留她。
楚虞这次过来主要是想问，谁告诉她这件事的？白霜云怕再惹楚虞生气，十分配合的说出真相，还给楚虞指了个位置。
没有人告诉她，是她自己去找算命先生，算出来的。
楚虞总觉得这件事和楚寧昭脱不了干係，要说算命，她府上刚好有一个。
来到白霜云说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慕顏。
但卦摊变成了游方医摊，慕顏正在给人把脉。
楚虞过去將人撵走，问道：“给白霜云算卦的人，是你吧？”
“是我，但我算的没那么准。”
楚虞追问：“既然不准，那戏园子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公主再想想呢。”慕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这个表情，就差直接告诉楚虞，他不是算的，他就是提前知道陆怡在戏园子，故意把白霜云引去的。
楚虞愤然转身，刚走了没几步，又回来了。
“你说你算不准，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学什么了？”
楚虞对慕顏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的国师身份上，为把慕顏从楚寧昭身边撵走，她想尽办法，最后还算计到了皇上头上。
谁知道慕顏摇身一变，成男宠了，楚虞始料未及。
过后她也仔细查过，当时的慕顏確实什么都不会，拜师时间也不是很长。
今天白霜云刚提到算卦先生，她就想到了楚寧昭府上的慕顏，想著或许慕顏很有天赋，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学成了。
可见到慕顏后，他又说自己算不准。
楚虞不信，想多问两句试探一下。
慕顏也没含糊，直接回答说：“我师父不太会占卜，但他医术极佳，我跟著他是为了学医，公主要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为公主搭个脉。”
楚虞说：“不太会占卜？那你可真是学偏了，拜错了师父。”
好好的国师，学成郎中了，还是街边摆摊的郎中。
慕顏皱眉强调说：“我师父很厉害的，曾经入宫为皇后娘娘调理过身体，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入宫……”
他突然打住，不再往下说了。
戛然而止的对话，让楚虞警惕起来，问道：“入宫？为谁看病？你师父的医术，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好吗？”
慕顏起身收摊，边收拾边说：“公主就別问那么多了，不过太医確实比不上我师父，有些病只有我师父能治，他的医术要是不好，凭什么留在府里这么多年。”
“我今天说太多了，实在是看不得有人轻视我师父，他有多厉害，你早晚能见识到。”
胡不言要是能听到这些话，得感动的哭出来。
他这个徒弟没少嫌弃他，很少有这么夸他的时候。
楚虞匆忙回府，心思已经不在白霜云身上，她开始重视慕顏的师父。
公主府里有郎中，这不足为奇，但这位郎中日后要入宫？
“你记不记得，父皇生病后楚寧昭曾找过一位神医，来给父皇治病？”
贺永思点头说道：“记得，但那位神医也没把皇上给治好啊。”
“你见过他吗？”
贺永思说：“我怎么可能见过？神医是去给皇上治病的，当时皇上身边没有外人，要说见过，也只能是你见过。”
楚虞没见过，当时她只想知道结果，只关心皇上的情况，楚寧昭带来的神医，她並不想见。
这事她只能去问楚阳，可还不能现在去问，现在还有白霜云的事没有解决。
当天夜里楚寧昭得到消息，白霜云服毒自杀。
天还没亮，楚阳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敢相信白霜云就这么死了。
他去找皇后求证，还想亲自去看看。
“她怎么可能自杀，她不会死的。”
皇后面色平静，“她不会自杀，但她一定会死。”
楚阳没能理解到皇后的意思，依旧呆愣愣的喃喃自语，重复著她不会死这句话。
白霜云已经留在了京城，留在京城怎么还会死呢。
皇后同意放他出宫，让他亲自去看看，楚虞跟著一起，好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提醒几句。
“我只是想把她留在京城。”楚阳悲痛万分，深感无能为力。
楚虞冷漠说道：“所以她死了。”
“什么意思？我是要保护她。”
楚虞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离白霜云的尸体更近些，“看清楚，她是自杀吗？如果不是，谁下的毒？为什么下毒？”
楚阳想到了皇后，昨天事情败露，晚上人就没了。
他慌乱的不知所措，冷静很长时间才向外走去，脚步飞快。
楚虞连忙跟上，怕他去和皇后闹，结果他站在了昭阳公主府门前。
上前用力叩门，非要见到楚寧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