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询问金妮
第198章 询问金妮
霍格沃茨城堡午后的阳光，透过麦格教授办公室高大的菱形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而明亮的光斑。
然而，这暖意却丝毫未能驱散金妮—韦斯莱心中的寒意。
她有些侷促地站在办公室中央，手指不自觉地绞著巫师长袍的袖口，目光低垂，盯著地板上一条木纹的缝隙。
她刚刚被珀西—她那总是板著脸、以级长身份为荣的哥哥通知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结果她一进门就看到麦格教授和林奇教授两位教授在等她。
这种突如其来的、由两位教授共同参与的谈话，让这个本就因为近期学校流言和自身秘密而心神不寧的一年级女孩，感到了一丝不安。
“放鬆些，韦斯莱小姐。”麦格教授坐在她的办公桌后，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但语气並不严厉，“请坐吧。”她指了指桌前的一把椅子。
金妮依言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她这才敢稍稍抬起眼，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麦格教授身边，坐著魔法研究课的教授林奇先生也就是留言中负责处理近期斯莱特林密室相关事宜的人。
他仍旧穿著那身精致的西装，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比平时在课堂上更加隨和。
“下午好，金妮。”林奇教授开口了，他用的是比较隨意的称呼，声音轻鬆友好。
他注意到女孩的紧张，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冰镇南瓜汁，轻轻推到金妮面前，温和地说：“先喝点东西，別担心，只是一次普通的谈话，想了解一下你適应得怎么样了。”
金妮感激地看了林奇教授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教授”，双手捧起冰凉的杯子，小口啜饮著甜美的汁液。
这小小的善意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鬆了一点。
林奇教授在霍格沃茨学生中的风评毁誉参半，詆毁点主要集中在他过於地狱的课程內容以及纯血对他理论的不认同。
但没有人否认林奇教授是一位靠谱的强大巫师。
在魔法世界，强大的巫师，通常都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和仰慕。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年，感觉怎么样？”林奇坐在椅子上，状似隨意的问道，“课程还跟得上吗？有交到几个好朋友吗？”
他问的都是一些师长关心学生的寻常问题，关於她的课程、她的社交、她对城堡生活的適应。
麦格教授在一旁偶尔点头，或者补充一两句关於一年级新生普遍需要注意的事项。气氛很平和，就像一次普通的师生谈话。
金妮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后来便渐渐放鬆了下来。
在隨意的閒聊了一阵之后，林奇的话锋很自然地一转，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金妮，有件小事我有点好奇。”他脸上依旧带著隨和的笑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开学前在对角巷，我们遇到过，我当时送给了你父母一个小小的礼物一石塔商会內部购买折扣。”
金妮点了点头，低声道：“我记得，教授。谢谢您的帮助。”
“不客气。”林奇笑了笑，隨即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不过，前几天和商会经理聊起，他说开学后就没再看到韦斯莱家的消费记录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商会的哪些服务没跟上，或者商品种类不如丽痕书店齐全？毕竟，作为经营者，总是希望能留住每一位重要的客人。”
他说话的態度很坦诚，像是在分享一个经营中的小烦恼。
这个问题让金妮的心跳稍稍加快。
她想起了开学前那天晚上自己偶然听到的对话，父亲在厨房一边维修滴水的水管，一边有些困惑和不安地对母亲说：“————林奇教授给的石塔商会消费三折，低得有点太不寻常了。我在部里打听了一下，有人走马尔福家在石塔商会的关係，拿到的公开折扣也才六折。这份人情————会不会太重了？我们是不是————”
后面的话父亲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他们担心承受不起这份过厚的馈赠，或者背后有他们不愿牵扯的复杂关係，所以后来全家就被禁止再去石塔商会购物了。
此刻，面对林奇教授温和的询问，还有麦格教授在场的情况下，金妮感到非常为难。
她绝不能直接复述父亲那些关於“人情太重”、“背后关係”的担忧，那太失礼了，需要说的更委婉一些。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是因为————因为我父亲。他从魔法部的同事那里听说————听说石塔商会的內部优惠，其实————其实价格並没有想像中那么低。所以————
我们后来就没有再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林奇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我的错。怪我怪我，当时忘了跟你们说清楚。”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愈发诚恳：“这一定是误会了。商会內部的折扣体系確实比较复杂，分很多层级。我给你们家的，是我个人权限內最高的朋友价，和给一般合作者的待遇完全不同。”
他无奈地笑了笑，仿佛在责怪自己没解释清楚，“这种细节，魔法部的官员们不了解，也是很自然的。”
金妮愣住了，她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林奇：“是————是这样的吗？有不同的內部价等级？
”
林奇微笑著，语气温和却带著一种理所当然的肯定：“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这句话带著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让金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甚至隱隱感到一丝愧疚，觉得父母可能误会了林奇教授的好意。
办公室里的气氛依旧轻鬆，麦格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对这关於商业折扣的討论並不太感兴趣。
林奇教授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就在金妮以为这次轻鬆的谈话即將结束的时候，林奇教授轻轻將茶杯放回托盘，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重新看向她，笑容未变，用一种纯粹的、隨意的好奇语气问道：“对了，还有一件小事我有点好奇，金妮。”他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女孩脸上，仿佛只是隨口一问，“关於开学前那次购物————你回到家，整理你买来的那些课本和物品时，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不小心混进了你的篮子里？”
他微微歪著头，像是在努力回忆模糊的细节：“比如————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不属於你购买清单的————破旧黑色封皮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