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落魄的鱼目(强制 NP)

  • 阅读设置
    第四十四章道德与欲望
      “鹫尾鹤弥。”
      榻上纠缠的两道身影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晚了。
      *
      榆暮原本是迷迷糊糊的。
      整个人软在褥上,身体被情欲包裹,脑子里只剩下一团烫热的雾气。
      耳边唯有Noah一声声的撒娇与乞求。
      小狗一样的人在她怀里蹭着求爱。
      “姐姐,我要射了哦……”
      少年说,声音糯糯的,话没说完,埋在阴道深处的鸡巴便噗嗤噗嗤射出大股浓精。
      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被内射了。
      穴肉早被捅到红肿,堵不住的精水混着腥甜淫液,从湿淋淋的穴口往出流。
      榆暮只觉得身体发烫。
      羞耻,愉悦一并涌上来。
      理智似乎也被少年黏糊糊的亲吻耗得七零八落,只好任由他折腾。
      偶有能喘过一口气的时候,也只会下意识顺着对方总是在问的句“好不好”,低声应一声“……好”。
      ……好困。
      就在榆暮要被Noah折腾得感觉要昏睡过去、几乎不辨方向时,门外那句“鹫尾鹤弥”冷冷地传进二人耳里。
      ——陌生的。
      ——冷硬的。
      ——哪来的声音?
      榆暮没反应过来,迷糊地眨了眨眼。
      身上的少年动作渐慢。
      Noah仍伏在她肩窝,呼吸沉沉,忽然停了片刻,似乎在分辨那是谁。
      “姐姐。”
      榆暮听见少年在她耳边哑声说,“别动哦。”
      声音仍旧轻柔。榆暮怔怔看着Noah,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少年竟伸手将她连同身下的被褥抱了起来,乱扔在一旁的薄被被他一拢,几乎把榆暮整个人包进去,露出截白皙的肩头。
      榆暮被Noah怀里被颠得一晃,更加懵了。
      被这样抱着的时候,榆暮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是不是这小孩又要换个姿势。
      但很快,错觉就被打破。
      Noah顺势将滑落的和服披上,动作随意,看不出慌张。
      模糊光影里,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面容仍有着情事未散的潮红,睫毛是湿的,却已经重新换上副懒洋洋的神情。
      Noah道了句:“哥。”
      不再是缠人的软声。
      榆暮愣住。
      仍没反应过来是谁。
      哥?
      谁的哥?
      榆暮顺着Noah的目光,愣愣转过头——
      屋内吊灯向外映出抹斜斜的光,而半掩着的门外阴影里。
      立着个陌生男人。
      一身黑纹付羽织袴,身量极高。
      鹫尾律真的脸在光影间若隐若现。
      ——一张极冷漠的脸。
      线条锋利,眉骨高,眼窝深,唇形薄而抿紧。光影从男人眉间一路削下去。
      面无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屋内。
      榆暮呼吸一滞。
      迟钝了半天的脑中莫名闪过Clara约她小聚那天举起手机的画面。
      榆暮想起那张模糊的照片。
      ——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垂眼,用白布擦拭刀刃。
      冷光在镜头里被捕捉成对当时的她无声的胁迫。
      那是她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男人。
      同样的神情。
      同样的不近人情。
      榆暮瞬间清醒。
      心脏重重跳动,一股冰意从脊背直冲上脑。
      ……
      等等,她和Noah纠缠着的样子,现在……岂不是在灯下暴露得一览无余。
      他看到了多少?
      意识到这点,榆暮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呼吸逐渐紊乱。
      而此时,那孩子还在笑,声音温顺得近乎无赖:“姐姐别怕呀。”
      Noah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一瞬间,榆暮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在呢。”
      榆暮能感觉到Noah在笑,那笑仍旧如以往般天真,却似乎藏着某种得逞后的坦然。
      这小孩在笑什么?
      她腿都快软了。
      完全可以抛去是因为“做过”的原因。
      榆暮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现在……
      好像……她在发抖?
      不一定是因为羞耻。
      更多的是直觉上的不安。
      榆暮本能地想抽身往床角躲一点。
      全然忘记自己的手腕还被少年的衣带绑着,扯了一下,反倒让薄被从身上滑了半截。
      胸口露了个正着,半边乳肉接触到潮热的空气。
      榆暮手忙脚乱地想盖住身上的狼藉,奈何手腕还被缚着,她全身又赤裸。
      而身边那个罪魁祸首,低头瞧她,眼里笑意更浓了些。
      像是,满意极了。
      ——Noah……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在等着他哥来撞见吗?
      榆暮不敢再多想,脑袋烧得一塌糊涂,只剩下一个念头:
      得离Noah远一点。
      *
      门仍开着一条缝。
      榆暮咬咬牙,弓起身子,拖着酸软的腿,一点点往被窝深处缩。
      动作笨拙极了。
      手还被绑着,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用膝盖和肩膀别扭地蹭着。
      脚也发软。整个像只被团成球的猫似的缩进去。
      被褥的褶皱贴在胸口,紧贴着腰和大腿,柔软又黏腻。
      无一不提醒着榆暮刚才发生的一切。
      榆暮越缩越紧,耳朵越烧越厉害,后颈跟着发热。
      鼻尖贴着薄被,胡乱蹭了几下,结果湿漉漉的发丝粘在唇边,怎么也拨不开。
      她一边低下头,一边恼得几乎要哭出来。
      姿势太狼狈,太别扭了——
      像是一只做了错事被人当场抓包的宠物,因为自知不对,所以灰溜溜地往角落里钻。
      榆暮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绝对很滑稽。
      湿发黏着脸,手腕被衣带缠着,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她还在发抖。
      ——可她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也是她唯一的退路。
      ……
      榆暮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可能半分钟?
      ……也许更久。
      每一秒,对现在的榆暮来说都很煎熬。
      有什么事会比跟未成年做爱,然后被他亲哥当场抓包更令人难堪的呢?
      榆暮想。
      绝对没有。
      她身体里的那点热在逐寸退潮。
      那是刚才Noah反复留下的。
      少年咬过她的大腿内侧,掌心捧过她的腰窝,舌尖尝到她唇里的湿味。
      这一切都还没退干净。
      脑子越来越涨,脸越来越烫。
      羞耻和疲惫交缠,如同一只随时能掐住榆暮喉咙的手掌,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真的,太羞耻了。
      榆暮自认为这几年的她是一个……
      算了。
      没办法抹掉的。
      拒绝的念头在此刻显得虚伪无比。
      她确实跟Noah做了。
      ……
      榆暮快被自己后知后觉赶来的道德感淹没掉。
      当她越来越想把自己埋起来——
      她终于听见了那道如寒刃般的声音:
      “鹫尾鹤弥,滚出来。”